憋了好一会儿气，她才撑着洗手池猛然喘着气。
水滴打湿了她两鬓的头发，有几缕头发还贴在她的脸颊上。
姜柚盯着镜子里的自己，喃喃自语的问道：“我是谁？”
或许她是真的太冷血了，在得知自己不是姜鸿和杨秋贞的女儿时，她居然莫名的松了一口气，还诡异的有了一丝期待。
姜柚轻轻摸着自己的脸，没有了血缘关系，杨秋贞对她的不在意就有了解释。
她是别人家的孩子。
她松了口气，是因为以往背负沉重的枷锁瞬间就断裂了。
姜柚擦干脸上的水，也总算是冷静了下来。
出了卫生间，姜柚就看见程森一脸担忧的神情。
“我们回去吧！”
姜柚不但没事，反而还对程森笑了一下。
可她现在的脸色太过苍白，这一笑更像是强颜欢笑。
姜鸿不想再看见杨秋贞，于是道：“我......我就不跟你们去了，我家里还有事，等着我回去。”
姜柚冷冷的看过去，“你去看过奶奶么？”
姜鸿羞愧的低下头：“......”
姜柚道：“奶奶住在疗养院，费用都是程秘书出的。”
姜鸿不敢看姜柚的眼睛：“我现在过得也不是太好，小县城的医疗水平也没有大城市好，而且我现在的妻子还不知道我母亲在世，我想回去和她商量一下，看能不能把她接过去。”
姜柚双手紧握成拳，心里涌现出一股愤怒，“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负责奶奶的生活。”
姜鸿实在是无脸见人，他干脆破罐破摔：“反正她以为我已经死了，而且她现在在这里也挺好的。g”
姜柚气笑了：“是挺好的，奶奶才五十出头，就因为你的失踪她大受刺激差点中风，还得了阿尔茨海默症，你居然说她现在挺好。”
“她现在挺好那是因为有程秘书出钱出力，你凭什么认为他会继续为奶奶出钱出力，就算你养过我五年，这十四年我也还给你了。”